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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处安放
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我心里一直有种感觉。感觉我们身处一种时代的变换中,很多观念都处于父辈的严禁和外界的开化之间,无处安身。比如,我们眼羡着开放世界的花花诱惑,却必须秉持父辈们勤俭朴实的言传身教。再比如,我们到了青春花开的时节,明明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却要在一身的土色里,掩盖七彩。而在所有的诸如爱情诸如成长诸如梦想诸如生活诸如社会的方方面面中,我们随青春左右奔放,却一路坎坷了平静走来。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块电影,名字和情节早就忘记了。但有关的一个细节,却常常在我的脑子里出现。在一个环形的逐渐向上开阔的跑道上,我们骑了单车或滑板,始终在弧形的跑道上,不停息地循环。很多时候我觉得生活就象这跑道,我们一旦进入,就永不停息。
我曾经是个不知深浅和不安分的孩子,在父母本分的爱和成长的不安分里,感受青春的梦想、成长的孤寂、和社会的真实。
一 学校啊学校
教育一直在实验和改,实验的学生一批又一批。我们那时候,不懂什么改革,但我们却身临其教。
我记得我哥哥读书的时候,小学是六年,读完了就升初中。到我姐姐的时候,却在小学和初中之间,出来了晚小。我也不知道是完小还是晚小,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两样的,因为我压根就不懂。而到我小学毕业要读完小的时候,完小又没了。我要升初中了。
读完小学后,我就去了离家20里的学校读初中。我贪玩,那时候离家远,住校。我那时候就情窦初开,跟人递条子。想怎么也想不出的答案。不过我脑瓜还算好的,学习一直不上不下。然后,到毕业的时候,当教师的叔叔说,让我别考了,复习一年念中专去吧。
现在的孩子读中专,那是因为孩子学习差,不能读大学,又不舍得让孩子下来干活,送他们去学校长岁数的地方。我们那时候不同,中专吃香。不光可以改变农民的户口,不再种庄稼,而且毕业后有很轻松的工作。
叔叔一句话,我成了一名复读生。父亲对我寄很大希望。复读的时候,不再住校了,离父母近了,每次回家听父母的唠叨,看父母的辛苦,也在心里确定要好好学习。然而,那时候的复读是有门路,学习有些底子的才能做的。功课很重,竞争也大,加上遇到一个变态的老师,看中了班里一个漂亮女孩子,每天色眯眯的,叫我心生厌倦。而在我的身后,还有一对在早恋的同学。偶尔回头,看他们亲热的手拉在一起,我想起我初中认识的朋友,可我老是觉得不明白。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只是递过条子,他们怎么能这么好呢?
面朝黑板和老师,我还是在学习着。
写作文的时候,老师声色俱茂地读了一个同学的范文。我从来没听过那么好的作文。她叫月亮叫白太阳。我也不明白,不明白她是怎么能想出来的。那段让我佩服得再不能佩服的话,后来在我买的斯妤散文集里读到了。于是,所有关于崇拜的词汇,都逐渐地黯淡下来。
日子枯燥,但过得很快。
转眼快中考了,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报了师范。一起报名的还有两位同学。因为要有面试,考试前,英语老师抓紧时间为我们辅导。
我从来没有读一篇课文,熟悉到背诵的地步。我至今记得我那位英语老师读英文的那种夸张。他的肩膀是耸起来的,他的眉头是皱起来的,他咬住牙齿,然后一段字符就飘了出来:Long long ago, there was a war, between the birds and the beats..
我们三个带着对英语老师的崇拜,加紧刻苦地练习着。
.很多年以后,我跟他作了同事。很多感觉再平常不过。但在学生时代,无论是知识的还是品性的优秀,都叫我们羡慕不已。
去蓬莱面试的时候,我们去了蓬莱阁。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出远门,照了生平第二次相。相片是同去面试的一个同学提议照的。如果不是她,恐怕见到蓬莱,也是要很多年以后吧。我们后来成了很好的朋友。到我去了高中,她去了另一处中专后,我们一直书信来往。再到后来,我毕业了,去了他父亲的学校任教。而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也在回家后的很长时间才收到。相片是邮寄来的,我穿了我姐姐的裙子,腰上,扎了一条那个时代才有的黑色腰带。照片在膝盖以下的部分,是曝光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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