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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agraph]故乡的变迁
我的故乡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面宽外面窄,像一只大喇叭,村中西面正中央的小土山,像屏风一样,挡住了后面的大山,又恰似大喇叭的口子,吹向大山,驱赶山中的邪恶。
在村子西北方向,有一块海拔200多米的大石头,极像一颗大炮弹鼎立在群山中直插云霄,这或许就是老辈们叫她“云场石”的缘由吧。站在上面,向北眺望,40多里处的龙口海与天成色。云场石北坡下的山上,在一块圆锥似的西头边下,一块像老头捣面似的石头,总是每天迎着曙光辛勤的劳作着。
在村中西面正中央的小土山上,一块上大下小的蘑菇云形状的西头,威严不动的矗立在山上的一小块泥土地中,直到今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上重下轻的石头怎么能在泥土地中矗立不倒呢?据村里的老人讲,当年太上老君在天上用扁担跳着两颗星星赶往蓬莱仙阁,与八仙小聚,不成想好走到的时候扁担断了,一颗落在我们村,另一颗落在3里地外的黄县界沟张家村,故而取名为星星石。而张家村与我们村中西面正中央的小土山下的张姓村民们同属一个祖宗,都是从井眼店搬出来的,而在招远界沟姜家村北,井眼店西边的山坡上一族人,也是从井眼店搬出来的,巧合的是,界沟姜家村北这一族张姓族人的位置,正好是这两颗星星石的正中央,而这正好是太上老君扁担折断的地方。界沟张家村的星星石我没有上去过,只是在远处看过,与我们村的一模一样。在我们村星星石的西边,有一处人字形的豁口,人正面往上爬是万万爬不上去的,因为上大下小,爬不到一半你就得仰面摔下来,只有背面对着,利用豁口的凹凸,手脚并用才能爬到上面。
站在村中环绕四周,远处峰峦叠嶂、绿树葱郁,与蔚蓝的天空交相映辉;近处层层叠峦的梯田里,各种庄稼像受过训练的士兵,整齐而规划的排列着。远处山中的溪水随着村中西面正中央的小土山的南北两侧,在村中汇流成河,欢快的跳跃着向村外流去。清澈的河水、干净的河道是我们孩提时代玩耍的好去处,我们或戏水,或捉鱼摸虾,或是围在洗衣服的大人旁边嬉闹,偶尔免不了还要被大人们训斥几句我们的顽皮。村中的小道是用西头铺砌起来的,即使再大的雨水也不会泥泞,山中的溪水围绕着村中小道旁的小沟流向村中的河里。站在山巅之上,傍晚时分,晚霞映照,村中袅袅升起的炊烟,与周围的山水相映,与蓝天相映,就像一幅田园风光的山水画,美不胜收。
这就是我28年前,当兵离开时的故乡。
那时,我还是一个茫茫不懂世事的莽撞少年,但当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在那偏远闭塞的山村中演过后,我所读过的岳飞、隋唐英雄等好汉们的形象,激起了我心中的豪迈,正好那年县里征武警兵,从而彻底激发出心中的豪迈。为了能够当兵,我跑到山里呆了一天一夜,我的抗争使父母彻底妥协了,改了户口的岁数,光荣的应征入伍去了。从此,我便离开了家乡。28年来,虽说没有什么建树,虽说过得碌碌无为,但我依然保留着那份淳朴的天真。然而,故乡却没能守着这份质朴。
云场石已经被削去了头,北坡下的山上的老头捣面已不见了踪影,星星石也是不见了。而云场石下面的山峰也早已不见了,就像刚刚经受了战争的创伤,满目苍夷。山上的树木已被砍伐的所剩无几。梯田里,整齐排列的庄稼也被杂乱无章的野草所取代。昔日的河水干枯了,往日干净的河床,变成了野草众生,垃圾遍布的臭水沟,孩提时代的欢乐也早已不见了。
站在山巅之上,傍晚时分,在阴霾的天空下,没有晚霞,没有了山水相映,没有了蓝天碧云,浑浊的空气中,你已经无法分清袅袅炊烟是如何升起的。而我的乡亲们却还是依然豁达的快乐的过活着,周围的一切好像与他们毫不相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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