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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是嘴馋的。遇到瓜果梨枣的,往往脚都挪不动了。小时候集市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规模,大人从集市上买来的,无非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万万不会花钱到集市上去买孩子爱吃的水果。乡村里瓜果几乎是家家都有的,桃子、杏子、梨,很多树都有栽种。每每到了瓜果成熟的季节,我们小孩子闻着味儿就满村子跑了。别看我们人小,能耐大着呢。
村子里哪个地方有哪种果树,我们都是熟知的。有时候,上学或放学的时候,也故意绕个弯子从树下走,看有没有成熟的落果在树下,看到了就拣起来,有时候直接就放到了嘴里。
但也并不是每次都是在树下捡拾,小时候,有几次偷摘的经历是印象很深的。
叔叔家有两棵杏树,一棵苦杏,一棵脆杏。苦杏的果实大,颜色黄里透红,肉质也软,味道甜,脆杏相对果实小,颜色只黄绿,味道也差了些,但砸碎杏核,里面的杏仁却好吃得很。
每每杏子快要成熟的时候,我经常在雨后跑出家门,看树下有没有风雨打掉的落果,一般都是有收获的。到果实成熟的时候,叔叔采摘了也会送我们几个,小时候嘴巴实在是馋,遇到叔叔家摘杏子,脚步就挪不动了。
有一次,我和伙伴们在门口玩,见叔叔家里锁了门,一起玩耍的一个伙伴便开始撺掇,让我爬了梯子上树摘杏子给大家吃。这个伙伴很少过来玩,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就顺了梯子向上爬,刚费力爬上去,就看见叔叔站在院子里,一脸严肃。我羞愧极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摘叔叔家杏子的念头了。
还有一次,我跟了邻居的姐姐去地里刨野菜。走着走着,我们进了村里的苹果园。小苹果还不大,但对我们已经是种诱惑,邻居的姐姐个子高忙着摘苹果,我又馋又急,在边上一直喊“姐姐给我个,给我个。”我的喊声没有换来姐姐的苹果,却喊来了苹果的主人。他从姐姐的手里夺过苹果,将我们狠狠训了一顿。我懊恼极了,因为邻居姐姐最后恨恨地对我说:“都怪你,以后再也不领你出来了。”
提心吊胆的偷摘,毕竟不是光明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我们到野外去摘一些天然没有主人的果实。摘山枣的次数是最多的,但由于人小,每次总不能到太远的地方,只摘得一点儿装在兜里,然后细细地吃那些又甜又酸的小枣儿,往往半是炫耀半是分享地分给没去的伙伴吃。每次都是意犹未尽,但有一次,我是吃了个够的。记得那是一次雨后,沙沟里发过大水,开始是浑浊的,后来变清了,慢慢洗衣服的多起来,我也跟了母亲在水里玩。有一个人提了一筐子的酸枣,在河里洗。她用两只手使劲搓,要将酸枣的果肉去掉。原来酸枣的果核是可以做药材的。见我眼睛盯着酸枣,她大方地让我帮吃。我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使劲嚼着,这是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么多酸枣,而且只管吃,不用数着还剩下几个。
村子里的几棵桑葚是有限的,我们在树下拣到的也毕竟是少数。听伙伴说过了村外马路,有一片野生的桑树林。野生的,可以自己随便摘了吃,一连几天,我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美味桑葚的想象和向往。终于在一个炎热的午后,我们偷偷溜出了村子,越过那条大人不放心我们过的马路,沿着河堤走了一会儿,终于见到那片桑林了。
比起村里的桑树,这里树上的果实并不是很多,成熟的也少,而且因为是野生的,果实要小很多,也没有在村里树下捡到的甜。但我们仍旧摘得起劲。摘了也顾不上吃,装在兜里,回家的路上吃了一道儿。
如今很多树的主人都不在了,童年的伙伴也各自东西。但无论经过多少年,记忆中的她们总是伴着童年瓜果的酸甜,鲜活如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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